灵台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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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事皇上,臣妾的裙子不太方便,劳烦皇上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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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,如有雷同实属巧合。

及至入陵,初见神位,太后几近昏厥,瘫在地上泣不成声,哪还有半分母仪天下的仪容。

前导大臣唱喏,齐嘉行三跪九叩之礼。

向清欢一边安抚太后,一边看着齐嘉错不开眼。

烟雾缭绕中,齐嘉一跪、一叩,缓慢有力。每次叩拜,额头缓缓触地,又慢慢离开,仿佛带着眷恋,却又分外果决。

先帝大行之时,他也曾在这里,长跪长叩,那时他还未登基,未娶妻,母后一病不起,他只有自己。

梵音之声不绝于耳,那是陵寝西配殿内,明月寺的十三位高僧正在诵经,超度大行皇帝亡灵。可惜亡灵已然早登极乐,佛音却从来不度未亡人。

向清欢摸了摸脸,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已泪流满面。

……

谒陵礼毕,便是敷土礼。

齐嘉及随行人员须穿着护履,从东蹬道上宝顶。

陵寝内务府大臣提前将土筐担至宝顶东石栅栏门外,祭祀时,跪捧给帮扶添土大臣,由其捧筐至宝顶,再跪献给皇上。

齐嘉跪着接过来,双手举过头顶,将土添在宝顶上,然后将筐交于帮扶大臣。从宝顶下来后,众人除去护履,原路退出。

至此,祭礼毕。

太后已然无法跟随完成祭礼。齐嘉命三队护卫护送太后返回行宫,太医随行。

“皇上,让臣妾随行吧,也好陪母后说说话。”向清欢自认非常体贴。

“不用了,朕让顾听亲自护送母后,你陪朕行敷土礼。”齐嘉的口吻不容置疑。

顾听,明面上是齐嘉的一等御前侍卫,实际上还有一层身份:大内暗卫统领。大齐历任皇帝都豢养暗卫,暗卫只听命于皇帝,已经是公开的秘密。

顾听几乎从来不离齐嘉左右,此次不过是送太后返回行宫,便要遣他前去,齐嘉果然将客星一事放在了心上。

看来,他今日是不会大开杀戒了。

思及此,向清欢温婉一笑,“臣妾遵旨”。

帝后二人换上护履,齐嘉走在前面,向清欢在后面小心跟随。

东蹬道与宝顶之间的阶梯,又窄又陡。

被长长的裙摆遮挡住视线,她不得不伸出手撩起,如此一来,身体便难以平衡,需人搀扶。

向清欢想着,这种场合,自是没有宫女,可个把太监总有吧。

她朝后细细打量,却只瞧到一群气喘吁吁的大臣。气馁地回头,前方便是冷面齐嘉,还不如那群胖乎乎的大臣呢。

可这种情况下,也容不得她挑三拣四了。

她深吸一口气,伸出一个指头,轻轻地戳了下齐嘉的背。

静待一息,咦,怎么没动静?是她力气太小了吗?再戳一下好了。

……皮真厚,算了。

齐嘉正专心致志地赶路,猛然觉得自己的腰带似乎被人拉住了。

之所以用“似乎”二字,是因为他不觉得有谁敢拉他的腰带,还真是个新奇的体验呢。

他缓缓回头,居高临下地对上向清欢一双略带歉意的水眸,当然,也没有错过她匆忙缩回去的小手手。

“皇上,臣妾的裙子不太便(bian)宜,劳烦皇上搀扶臣妾一二。”

向清欢红着脸,期期艾艾地看着齐嘉。

她也不想的好吗,要不是没得选,谁用他扶啊,干嘛用这种探究的眼光盯着她,好像故意占他便宜似的。

齐嘉眸光往后一扫,便已然明了,她这是不得已才求助于他。再怎么说,他是她名义上的夫君,总比那些个大臣来得名正言顺。

见他伸出手,向清欢松了一口气,急忙抓住他的手腕,借着他的力量,站稳了身子,继续往上爬。

如此一来,帝后便并肩而行。

大臣们抬头不经意瞧见,顿时面有喜色、议论纷纷。

自下往上看,皇上皇后紧紧依偎,难分难舍。帝后和睦,阴阳交感,乃是大大的吉兆。

然而,“亲密无间”的两位当事人,此刻都有几分尴尬。

向清欢觉得自己要窒息了,爬山本来就费体力,如今还要与齐嘉这般情状,呼吸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了。

齐嘉的手臂坚实有力,好像将她全部的重量压过去,他也撑得住。如此感受着,心底便多了一丝毛茸茸的安全感。

齐嘉却没有意识到身侧之人的变化,刚才那一幕一直在他脑海中徘徊不去。

方才,向清欢并没有抓他的手,而是下意识地抓住了他的手腕。

情急之下的反应,自是作不得假。

亏他还一直防着对方勾引自己,原来她也有意识地与他保持距离。

成亲一载的夫妻,手还没有碰过,他们俩,怕是开天辟地头一遭了吧。

可是那又如何,有些事情,是从降生之日起便注定的了。他们俩注定是一段孽缘,便是他放过她,向家也未必会让她活得顺心如意,母后便是最好的例子。

向清欢偷偷地觑了眼齐嘉,见他面容冷峻、眉目沉沉,心下不由得叹了口气。

登上宝顶,向清欢站在一侧,看着齐嘉从帮扶大臣手中接过土筐,双手举过头顶,膝行至顶上,将土洋洋洒洒盖在其上,然后再膝行返回。

身上的衣裳沾了土,又在地上磨来磨去,被糟蹋得不成样子。

正值初夏,衣物单薄,想来腿也是疼的。

齐嘉却始终面色淡淡,丝毫不显,向清欢不由有几分佩服。

身居高位之人,不管是皇上、父亲还是哥哥,确实都比常人更加坚毅、更善隐忍。

想来这世间的优秀男子,大抵都是如此。

如此想着,她的视线忍不住落在了齐嘉沾着土的长袍上。意外发现,传言确凿无误,这朱华山上的土,竟真是嫩黄嫩黄的。

……

太后身子有亏,此次又伤了元气,身体每况愈下,每日里清醒不了几个时辰,便是醒了,也是昏昏沉沉、神志不清。

太医战战兢兢禀报,心病还须心药医,药石罔灵。

齐嘉龙颜大怒,将眼前能摔的东西摔了个干净,连奏折也不例外,随行太医也都被赶了出去。

父皇刚走一年,如今难道母后也要离开他吗?难道这大凶之兆,竟应在母后身上?

不行,他不许。便是上天之意,他也要逆天为之。既能卜凶,必有破解之法。

向清欢到时,钦天监正跪在地上抖如筛糠,外面太医鼻青脸肿的跪了一溜。

“臣妾给皇上请安。”

“起来吧。”齐嘉疲乏地抬抬手,眉目间的浓浓倦色、下巴上青色的胡茬都在昭示着他已经很久没休息了。

向清欢柔顺地坐下,想要开口安慰,却觉得此刻言语皆苍白。

思虑再三,还是试探着开了口:“皇上,臣妾知道您不喜母后清修。可臣妾听说,上一回,母后便是在佛法感召下恢复的。臣妾斗胆,请旨召明月寺僧人入宫。”

齐嘉脱力般靠在榻前,低低地道:“朕已经召明月寺住持入宫了,时至今日,前尘往事朕也不想再计较,只求母后身康体健。”

太后所在的景然殿,鸡鸣三声,明月寺的十八位高僧才停止了诵念。

俄顷,紧闭的大门吱呀打开,慧光住持缓步而出,“阿弥陀佛,太后已经醒了。”

齐嘉快步冲进殿内,只见太后身披寝衣靠坐在床头,正慈眉善目将他望着。肩颈微微颤动,他高呼一声佛号,朝着明月寺众僧深深拜下。

据慧光高僧所言,太后神思受损,魂魄不宁,才招致病痛卧床不起。长年诵经礼佛,灵魂有所皈依,必当灵台清明,益寿延年。

然而,明月寺乃是祭祀之所,先帝陵寝在此,太后日日看着必定伤心,还是千佛山更适合修养。

齐嘉便下令在行宫停留一段时间,等太后身体恢复些许,再动身前往千佛山。

未料,一波未平一波又起。

晌午时分,一队快马顶着烈日一路驰骋,一直到山门前方险险停住。

“急报,本官要面见皇上。”

来人是宗人府丞钱良。

瞧这位大人,风尘仆仆,官帽都跑歪了,守卫心说这是有不得了的大事啊,忙不迭上山通报。

翠云山房外,李德全不安地踱步。

刚瞧见钱大人一脸急色,可千万别出啥幺蛾子。太后作法事,皇上在外头守了一天一夜,这才刚得点空闲便又有人找来了,这么下去龙体哪吃的消啊。

翠云山房内,齐嘉于一堆奏折中扒拉出宗人府丞的奏折,果然前两日便已上疏,刚巧夹杂在自己摔乱的那堆奏折里,差点误了大事。

“所以你今天来,是要告诉朕,朕不过离宫几天,丽妃就杀了人,嗯?”

钱良缩了缩脑袋,“回禀圣上,那尸体大白天漂上来,宫里好多人都看到了,臣赶到时已经晚了。宫里传的沸沸扬扬,臣只好先将丽妃暂时收押在宗人府。”

“哼,你查了这几天,就只查出这些?”

“皇上恕罪,暂时就这有这些……就目前的人证物证来看,对丽妃很是不利。”

“朕命你十日之内将此事查清,若是不成,提头来见。切记,不论如何,一定要保证丽妃安全。”

“臣遵命。”

钱良躬身退出,到了门口才发现里衣已经湿透了。

亏他机灵,皇上果然想保下丽妃。

此事确实蹊跷,堂堂丽妃,动手杀一个宫女,还给人留下了证据。只是人证物证俱全,此事又闹得众人皆知,着实难办。

他心事重重,冷不防被人半路拦下。定睛一瞧,竟是永安宫的碧玉,心里咯噔一下,暗道不妙。

“碧玉姑娘,找下官有何贵干啊?”

“钱大人,皇后有请。”

果然,赵冼那小子,动作挺快啊。

“好好好,有劳碧玉姑娘带路。敢问碧玉姑娘,皇后娘娘寻下官所谓何事啊?”

碧玉心说该来的挡不住,找你啥事自己心里没数嘛,面上却还是一片风轻云淡,“钱大人莫急,到了便知道了”。

“哎。”钱良摸了摸头顶的乌纱,认命地跟上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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